如何描写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?
人的心理活动是十分复杂、微妙和变化多端的。一草一木,一景一物,都会触动人的感情;一个眼神,一支乐曲,都能勾起人回忆和联想。
人的复杂、微妙、多变的心理活动,只靠外貌和动作的描写,是远远不够的,还必须充分利用一切手段,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。尤其在今天,现代化的社会生活打破地域的阻隔,各种各样的信息冲击着人的思想,因此人的感情和内心活动,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复杂,更多变,对人物心理活动的揭示也就更显得重要和紧迫了。
心态小说的出现,意识流表现方法的勃起,说明人们为适应人物复杂而多变的心理活动的情况,正在寻求更多样的表现手段。
描写人物心理活动的方法,主要有两种:一是让人物自己敞露自己的心理活动,一是由作者直接揭示人物的心理活动。用第一人称来叙述的作品,最便于让人物自己来敞露自己的心理活动。因为既然是以“我”的口吻来叙述,那么,这篇便都是“我”的感情的直接倾吐了。即使是描写“我”以外的其他人物的心理活动,也都是“我”的心理活动的一部分,并为“我”的心理之光所照亮。比如《狂人日记》中有时也描写他人的心理活动,但他人的心理却是以“我”的眼光来观察,以“我”的心理去揣度的。
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女人,打她儿子,嘴里说道,“老子呀,我要咬你几口才出气!”他眼睛却看着我。我吃了一惊,遮掩不住;那青面獠牙的一伙,便都哄笑起来。……
这里是狂人描写别人的行动和心理,但实际上却是狂人自己“多疑”的心理反映。在狂人眼里,那女人说要咬儿子几口,暗中是要咬他,因而他把周围的人都看成是“青面獠牙的一伙”。
在第三人称的作品里,人物当然不可能直接敞露自己的心理活动。但是不是说人物的一切心埋活动都由作者去包办描写呢?不。作者往往通过人物的独自,通过人物的书信和日记,给人物敞露自己内心活动的机会。第三人称的作品,揭示人物内心活动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。
由作者去剖析人物的心理活动,是最常见的心理描写方式。作者好象是一架x光机,能透视人物心理的隐密,并把人物心理活动的底片,在读者面前显现出来。比如《乔厂长上任记》中,写到童贞在消除对乔光朴的误解之后,同意同乔光朴结婚时的心理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