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汉代飞将军李广
秦时明月汉时关,万里长征人未还。
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。
唐代王昌龄的这首诗,题目是《出塞》。诗中的“飞将军”,指的是西汉名将李广。对这位名将,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以满腔的热情作了热烈的礼赞。
李广是陇西成纪人,出身于军人世家,他的先祖李信,就是在荆轲刺秦王失败之后,奉秦王军令率兵追击燕太子丹直到辽东的那位秦国将军。
李广堪称将门之后,李家“世世受射”(《史记,李将军列传》,下面引文未注明出处者皆出此传)。文帝时,他从军击胡,因为“善骑射,杀首虏多”,升为中郎将。
他长期驻守边塞,抵御匈奴。有一次,当他率领的四千骑被匈奴左贤王的四万骑围困时,依然镇静自若,《史记》写道:
胡(匈奴)急击之,矢下如雨,汉兵死者过半,汉矢且尽。(李)广乃令士持满毋发,而(李)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,杀数人,胡虏益解(懈)。会日暮,吏士皆无人色,而(李)广意气自如,益治军。军中自是服其勇也。明日,复力战,而博望侯军亦至,匈奴军乃解去。
这是何等的勇敢!李广的勇敢,不是一味地拼杀,更重要体现在过人的胆略。有一次,李广百余骑的小队伍忽然遭遇匈奴数千骑,匈奴以为这是汉军用来作引诱的小部队,“皆惊,上山陈”,而汉军呢?《史记》写道:
广之百骑皆大恐,欲驰还走。广曰:“吾去大军数十里,今如此以百骑走,匈奴追射我立尽。今我留,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,必不敢击我。”于是胡骑遂不敢击……是时会暮,胡兵终怪之,不敢击。
武帝时,李广为右北平太守,“匈奴闻之,号曰‘汉之飞将军’,避之数岁,不敢入右北平”。行军打仗,每遇乏绝之处,“见水,士卒不尽饮,广不近水;士卒不尽食,广不尝食”。
李广为人简易,号令不烦。每当出击匈奴时,“广行无部伍行阵,就善水草屯,舍止,人人自便,不击刁斗以自卫,莫(幕)府省约文书籍事,然亦远斥候(侦察兵),未尝遇害”。所以,“其士卒亦佚乐,咸乐为之死”。